“他是我兄弟,我不能丢下他。”

        何况,经过几天查探,萧策发现栖霞镇周边守军共有三重,每重换班时间、次序皆不相同,而且没有规律可循,再之将士人高马大孔武有力,他们一帮闲散平民不可能逃得出去。

        竹竿儿不知道萧策有这番考量,只道萧策对自己情深义重,不舍得丢下他等死,一下子感动坏了,边哭边往萧策身边挪去,但想到身上的烂疮,又不敢动了。

        他哭得凄凄惨惨断断续续,哭声在山间庙中回荡,相当渗人。

        萧策烦了,眉头一皱,“哭哭哭,你又没死!把嘴给我闭上!烦!”

        竹竿儿赶紧闭了嘴,连气儿都不敢喘。

        小破庙瞬间静了。

        一支火把斜斜的插在墙缝里,发出“噼里啪啦”的爆裂声,火光把人脸照得半明半暗。

        云见离半边脸隐在暗处,明处半张脸爬满了凸起的黑色筋脉,犹如老槐树在脸上扎了根,根枝蜿蜒盘桓、纵横交错。正常人谁长这样,除非是鬼!

        但见惯了全身溃烂流血渗脓的惨状,这种青面獠牙鬼般的长相根本算不上什么。

        胖子眼里有光,“你是大夫?”

        另外两人竖起耳朵听着,他们也很好奇云见离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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