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儿小说 > 古言 > 缘可长青否 >
        宫女全部都退出了门外,本就敞亮的屋内此时显得更加空旷。

        长羲端起稍显做作的声音,“娘娘,今夜您遇刺受惊,皇上因为担心您,所以让我前来慰问。”

        “慰问?”惠妃的语气中写满了不屑。

        “我还记得在深山小屋门前,我求你带我走,你却信誓旦旦地和我说,我在宫里会很安全。”惠妃抬眼接上长羲的目光后又离开,“后来我找你入宫帮我,你依旧是觉得我的担心是无稽之谈……结果你进宫第一天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聪明睿智的你看看眼前的这一切,如何啊?”

        长羲看着眼前徘徊在崩溃边缘的惠妃,心中有愧地说不出一句替自己开脱的话。当初亲手将她送进宫里的是自己,承诺她平安的也是自己,追根溯源真是自己埋下的祸种。可如今发现已为时已晚,毫无重回扭转之法,唯有从源头真正解决威胁她的人,才可护她余世周全……可经过今夜床下抽剑一事,长羲现在根本就分不清想要杀害惠妃的人究竟是什么身份,按道理来说应该是虞国的人想让惠妃灭口,可身边熟悉自己习惯又是虞国阵营的人究竟是谁?他潜伏在我身边是为了什么?又为何突然对惠妃起了杀意……一个个谜团在脑海中膨胀,长羲只觉头痛欲裂。

        面对眼前已如同一具躯壳的惠妃,长羲做出了一个大胆而冒险的决定。

        “惠妃娘娘。”长羲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您现在还愿意跟我走吗?”

        话音刚落,惠妃垂眸的眼睛闪过一丝光亮,那是屋内烛台映在眸子上的泪光,清澈而浑浊。惠妃皱眉别过脸的那一刻,泪水直接流进了微颤的嘴角,苦涩难耐。

        你终于肯带我走了。

        可惜啊,从前的于姗姗已经永远地死在了那个深山的木屋前。

        惠妃苦笑着擦拭脸上所剩不多的泪痕,因为已经记不得自己哭过多少次了,泪水早已流得没剩下多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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