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妃手捋了下身上的褶皱,无奈地叹了一嘴,“现在的朝中,大多都是褚诣的人,本宫有心结交,没有一个人可靠的,我孙家在朝中没有半点人脉,本宫和修儿根本无处依靠。”

        “只有林候,他怀疑他姐姐的死和郑贵妃有关,一向和他们母子不对付,本宫也只得向他卖好示乖,期望以皇上对他姐姐的那点念念不忘,寻得一点好处。”

        所以林候这根绳子,她断不得,也不敢断。即使是他威胁她,拿捏她,她也只得任由他摆置,不敢真和他对着来。否则,她和儿子便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可是娘娘,在含元殿偷卷宗可是了不得的事儿啊,那些东西都是机密,别说偷了,就是翻阅,一旦被发现,那都是死罪。”锦绣惶恐说,“十三爷的差事丢了,奴婢知道娘娘心急,可是来日方长,咱们十三爷总还有出头之日。可若是娘娘偷卷宗被皇上发现,那咱们可就真的完了。”

        锦绣说的,孙妃心里也都清楚,可是,林候是打定主意要让她做事,今日拿了修儿顶上,她若不应,不知道他后面还要做什么,她身上有好多小辫子,就怕他真在后面使坏,一样的不得好。若是如此,她想还不如搏上一搏,可若要真的把卷宗给偷出来了,林候就欠了她一个极大的人情,那修儿翻身的机会可就来了。

        想到这点,孙妃觉得可以搏上一搏的,富贵险中求,也许她就成功了呢。

        “含元殿本宫也去过好几次了,也不是没有从里面拿出过东西,从来都没什么问题。”她心存侥幸说,“带一个卷宗,应该也没那么难,应该不会有事情的。”

        可......

        锦绣却觉得十分冒险,六神无主的想了想后,她又连忙提道,“奴婢听说端王殿下昨日留在了含元殿一整天,好像是帮皇上批阅折子了。若端王殿下真的在含元殿待了那么整整一日,怕那卷宗也都看了,那娘娘再给它拿出来还有意义吗,皇上不还都是知道了?”

        “你说褚诣又留在含元殿帮皇上批折子了?”这个消息听的孙妃心里又是一气,硬生生的把白巧的脸儿都给憋红了。

        同样是皇上的儿子,凭什么褚诣又是进六部,又是入朝,还能进含元殿帮皇上处理公务,而她儿子就什么都不给安排,就是进户部做个小吏,还是她求爷爷告奶奶才挣到手的,到现在因为一点点的小事还给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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