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兵权?”郑贵妃眸色不明,“淮南王府从太祖在世就手握重兵,到如今,手握兵权有三朝,岂是你父皇说收走就收走的?”

        淮南王府的兵权若是收走了,那他王府的风光就彻底的败了,俗话说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将来淮南王府的光景可以想象的到。

        郑贵妃心里泛起了嘀咕,如此,还坚持自家儿子去娶任妍吗!

        “收不走就硬收呀!”褚诣将筷子重新拾起,动作甚是优雅的夹着菜吃着,“朝廷收回兵权,还需管臣子愿不愿意?他们若不给,直接开始打呗!”

        “如今大魏内外四海皆平,百姓生活虽然还未达到预期的安居乐业状态,却温饱不愁,安安稳稳的,他们不会愿意过战乱的生活。所以,若是淮南王府不交出兵权,我们兵权相见,他们不会得人心,胜算不会太大!”

        “......”若是娶任妍就两种下场,一种朝廷收回淮南王府兵权,淮南王府世代承袭王位,风光不再,只是名声好一点,实际上对于自己儿子的仕途并没有多大的用场;第二种,就是朝廷收回淮南王府兵权,淮南王府不交,被逼谋反,他们被连累,本来有机会可以名正言顺即位的,则变成了乱臣贼子。

        这两种结局,都不是郑贵妃乐意看到的。反复衡量后,她决定放弃撮合自己儿子和任妍的婚事。

        郑贵妃沉默许久后,看向自己的儿子,明显的深呼吸了一下,“既然娶任妍如此麻烦,那我们便作罢,从今以后,母妃和盈儿都不再撮合你们了!”

        褚诣脸色平静,并没有因为自己母妃打消他和任妍的婚事而显露出一丝的得意,尽管他的心中是甚是开心的,他依旧不显山漏水。

        褚诣吞咽下刚吃到嘴里的食物,看向她,语速不紧不慢,“儿子年纪也不小了,朝中有不少人将主意都打到儿子身上,其中利益牵连错综复杂。母妃,儿子建议,您不要总将目光放在王侯将相这些贵族人家女儿身上,若是挑错了眼,惹得麻烦可比我们预期获得的那些利益要更大,而且,这些人家的姑娘,一向娇生惯养,娇纵蛮横,娶回去大都弄得家宅不宁。您不如去看看一些清贵人家,这样的人家一般教养的子女温柔贤淑,知书达理,以后不管是照顾儿子,打理家宅,还是教养子女都十分妥帖。这样不反而更好?”

        褚诣的话,郑贵妃听进了耳里,确实,现在想想,清贵人家的姑娘不管是脾气,还是秉性都好要好于他们这些勋贵士族,她们能称得上贤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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