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霄用木棍拨弄着篝火底部的火炭,对周围的哀嚎充耳不闻。

        “杨营官可知,这次太上皇派本官来宁古塔,除了押送钦犯,巡视城防,还有何事?”

        杨通常年往返于沈阳和宁古塔之间,齐国各地需要被流放的犯人,都会先在沈阳集结,然后集中运至宁古塔,截止太初四年,帝国边界西至山西,南止江淮,对大部分囚徒来说,他们的旅程并不算太远,不至于像宋代苏轼那样,直接从中原发配到海南。

        “本官不知。”

        有些话不能乱说,有些事不能乱问。

        大齐镇抚兵与蓑衣卫的差别仅在于,一个对内,一個对外。

        杨通之所以被人称之为活阎罗,不是因为此人性情残暴,而是他麾下掌管的镇抚兵,和蓑衣卫一样,都是让人闻之色变的所在。

        和蓑衣卫一样,那些被镇抚兵带走的人,基本都没有生还的可能。

        杀戮越多,人就会变得越沉默。

        吴霄自诩为太上皇身边的人,话自然更多一些。

        “沈阳那群勋贵大臣,越发不知体统,几位大人倒台的日子,不远了,南方各省临近弘光朝廷,多有不便,所以流放之地,还是选定在宁古塔。”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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