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什么时候把宽甸让给朝鲜人了?不管咱们了?”

        海西女真阿勒萨常年和朝鲜人打交道,一眼便看出城墙上巡逻走动的都是朝鲜兵,他们身上的铠甲服饰与明军相似,不过阿勒萨还是能轻易明辨出来。

        “两边只隔一条鸭绿江,说着一样的话,为何要自相残杀,当年朝鲜灾荒,袁大人还出粮赈济。”

        “不过一群白眼狼罢了,我在沈阳见得多了,朝鲜商人最不讲究信用,今天商定的价格,明日就能反悔。”老钱忿忿不平道。

        “那些村民到哪儿去了?”江流儿今年只有十五岁,对边境冲突的仇杀没有深刻认识,望着近在咫尺的朝鲜兵,询问两位同伴。

        “还能去哪儿了?当然是被这些人杀了,”

        老钱云淡风轻,仿佛对鸭绿江畔发生的悲剧司空见惯。

        江流儿生性善良,此时还没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听说皇后是朝鲜人,为什么这些朝鲜人要反水。”

        两个同伴没空解答江流儿的疑惑,进城是不可能了,可是绕道宽甸去沈阳,不知又要多走多少冤枉路。

        三人正在焦头烂额,眼前响起两呼哨声,三骑马兵横刀跃马,从丘陵后面突然冲出,截断三人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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