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娃,过了眼前这片儿山谷,往西走二十里,就是河曲县城,去了城里,爷给你买糖葫芦吃。”

        “好的咧,爷。”

        黑娃趴在一辆装满小米的大车,大车跟着群衣衫褴褛的流民,吱吱呀呀往前走。

        大车后面,两头骨瘦如柴的骡子打着响鼻,磨磨叽叽不肯向前走,后面一个须发花白的老爷子挥舞马鞭,抽打在懒驴身子上。

        “驾!”

        两头瘦驴子极不情愿的往前小跑一阵,又开始磨磨叽叽。

        “爷,别抽它了。”

        因为入伙前一直给东家赶马车,对偏关县周边路况很熟悉,黑娃他爷老黑子在闯军中成了长家赶车的马夫。

        老马夫娴熟的挥舞马鞭,不管是给闯军干活,还是给之前的东家干活,有口饭吃就行。何况他现在不是一个人吃饭,他的孙儿黑娃死了爹娘,需要他来养活。

        跟着闯军就有吃的,当然最后可能自己也成了吃的,不过这种事情现在很少发生,流贼攻破偏关县后,又在晋西北抢了一圈,现在布袋里都装满了粮食,没人再想着吃人了。

        黑娃就这样趴在驴车上,跟着流民到处乱走,从陕西渡过黄河来到山西,然后再从山西回到陕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