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不能拔,会死人的。”
开原城北。
黄台吉从剧痛中醒来,眼前血雾朦胧,什么也看不清。
八贝勒的左眼上,插着根锋利的鹿角,脸上密密麻麻扎满鹿角残片,像被霰弹打过的城墙墙面,一个戈士哈正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将鹿角碎屑一根根拔下来。
他长长呻吟了声,在戈士哈的帮助下,缓缓将手臂抬起,准备自己去拔眼睛上的鹿角。
耳边传来一声惊呼,他努力睁开右眼。
朦胧中,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甲兵站在他面前,身上都是血迹,黄台吉以为他是冲阵的牛录额真,正要问他北门战况,听他说话声音,不像是女真人。
“你是何人?”
耳边响起喊杀声和火炮声,黄台吉心中稍安,知道自己是在熟悉的战场上。
远处,正白旗的勇士们还在向北门冲击,燧发枪爆响和弓箭的呼啸声,响彻护城河两岸。
那甲兵跪倒在地,对着躺在床榻上的黄台吉磕了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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