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家丁策马扬鞭,紧随把总马身后,三百铁骑如滚滚洪流,朝山下奴贼冲去。
康应乾乔一琦相互看了眼,都露出诧异之色,不过两人都感觉心中升起激昂雄壮之情。
乔一琦拔出顺刀,刀背拍打马腹,扬天狂笑: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大丈夫当如是!杀建奴!”
夕阳笼罩着大地,血水如沟壑流过皑皑白雪,金应河背靠在一颗高大的柳树下,声嘶力竭喊叫。
在朝鲜将领四周,丢着三张大弓,其中一张弓弦已经绷断,黑黢黢的弓身像一条冬眠的蛇。
距离柳树五六步外,有一条两尺多深壕沟,从沙尖子山岗延伸向浑江江岸。
壕沟边缘密密麻麻插满了箭簇,不时还有轻箭从天而降,插在尸体上。
壕沟周围横七竖八的躺着尸体,有身着战袄的长枪兵,有装备精良的朝鲜弓手,还有些身披白甲的巴牙剌。
壕沟中有人艰难蠕动起来,他们身上沾满血污,已经分不清是明军还是朝鲜兵。
在上面的同袍确定没有危险后,底下的人连忙把尸体堆在壕沟外,将尸体像沙袋一样摞起来,挡住对面嗖嗖射来的重箭。
“邓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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