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代的荷兰足够有钱,钱能足额发到士兵手中,士兵不仅能吃饱吃好,还能养活全家,这才有精力和动力去搞高强度操练。

        眼下的大明,这些当然是不可能做到的。

        白杆兵分为二十多队,每队五十人,朝土墙凸出部推进。

        伴随一队队士兵抵达土墙后面,号声再次响起,全军停止前进,前排士兵半蹲,密密麻麻的白杆枪斜斜指向天空,如静止的钢铁森林。

        身材瘦弱的范有金跟在他主子后面,两人在前面包衣炮灰的掩护下,跑过血迹斑斑的浮桥,安全到达北岸。

        这是范有金第一次跟主子上战场,半个月前,他在浑江战场差点丢了性命,要不是最后主子拉他上马,他现在脑袋已经被南蛮子挂在了对面城墙上。

        刚才明军炮击浮桥时,范有金和主子排在死兵后面,准备第二波渡河,他们距离炮子不过十几步,亲眼望见前面一个身材粗壮的生女真身体被打成碎片。

        轮到范有金渡河时,苍天有眼,对面土墙后面的火炮突然炸膛,千杀的南蛮子炮手被炸死好几人,范有金和他主子趁着明军混乱,这才冲到了对岸。

        “主子,对面明军怎的不打火铳射箭了?”

        他左手举着张圆盾,右手领着把重刀,小心翼翼避开地上破碎的包衣尸体,跟紧主子,不敢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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