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河畔的一处酒楼之上,黄宗羲、顾炎武和王夫之三人正在一间靠窗的雅间内,一边品着美酒,一边不时地扭头看看窗外。

        “宁人兄,你果然了事如神啊,江南士子都陆陆续续赶到金陵了,而且这事情越来越大了,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南京六部以及应天府等地的父母官们刚开始闹了一下,现在基本上都消停了……”兴冲冲说话的是小正太王夫之。

        顾炎武看了一眼窗外不远处的两波士子相互争辩的场面,却目光沉沉地转过头,对着王夫之和黄宗羲,黄宗羲的脸上同样不好看……

        “而农弟,原本以为事情会江南士子们团结一致共抗天子还都金陵,可是现在看起来,士子们自己就相互掐起来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得亏之前听了太冲兄的建议,咱们三个没有贸然亮出身份啊……”

        顾炎武说着,就丢给黄宗羲一个佩服的眼神……后者接过话头,沉声道:

        “哼,这一定是钱受之干的好事,他这次据说也跟着那昏君南下了,而且还厚着脸皮一直霸占着东林领袖的地位,要是大名侯先生此刻在金陵就好了,咱们这些东林后继,也好有个领袖啊……”

        他口中的大名侯先生便是已经投靠朱大昏君的侯恂侯大君子了,他也是此时东林为数不多的领袖人物之一。

        顾炎武一听到这话,顿时摇着头就是叹息一声;黄宗羲不解道:

        “宁人兄何故叹息?”

        王夫之也把好奇的目光投到了顾炎武身上,只见后者端起桌子上的一杯酒,猛地一灌而尽,苦笑道:

        “在下所没有充分的证据,证明侯诚之已经变成了昏君的走狗,但是据悉他已经出任了山东、河南受乱地区的安抚使,同时还是昏君的钦差大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