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哇,好大一片田啊!”

        刚刚驶入浑河的钦差行船上,蜡黄着脸色的黄思道黄大君子在看到连成一大片一大片肥田的时候,也顾不得跟钦差大人洪承畴商量如何弹劾天津的那些奸商的事情,更顾不得君子之风,连日来晕船的身子仿佛一下子好了一般,猛地就站了起来。

        洪承畴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自顾自地品着好茶,而且因为上次跟随陛下有过一次坐海船的经历,所以这次洪承畴并没有怎么晕船。

        其实他上次也不怎么晕船,而是因为第一次在茫茫大海上坐船,被吓到了;可见连洪承畴这样的能臣,如果不是强迫,也是出不了海的......

        而当船行驶了百步左右后,突然隔着一条小道的另一边则出现了大片的牧草——苜蓿,黄大君子随即眉头紧锁起来了。

        大概是他太义愤填膺了,浑然不知地将手狠狠地砸在了船舷扶手上,“砰”地一声,黄大君子吃痛,咬着牙努力地使自己尽量不要在钦差大人面前失仪。

        而像他这样因为晕船而蜡黄着脸的清流士绅都在后面的几艘船上,而且几乎人人都是如此,只有几个从小长在海边的士绅是好的,当所有人看到眼前这一场景时,他们都是和黄大君子一样,一样的震惊,一样的气愤,一样的......

        良久后,黄大君子这才忧心忡忡地再次走到了洪承畴面前,一脸忧国忧民地担忧道:

        “钦差大人啊,您看看这得多糟蹋地啊,居然把这么好的地种成了草,这是造孽啊,洪大人啊,你可知道,中原百姓有多少人流离失所嘛?有多少人没有地种嘛?又有多少人活活被饿死嘛?哎......”

        洪承畴只是淡淡一笑,并不是他没心没肺,而是他无能为力,因为他知道这些庄园都是陛下赏赐给自己亲军的,用来收买军心的......这是陛下的底线,谁要敢在这件事情上乱嚼舌根,别管你是谁,就是内阁首辅次辅,轻者流放琼州,重则抄家族灭。

        “思清啊(黄思道字),你可知道,这些地的主人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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