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有用吗?你怎么不去死呢?”若离一边推搡着俞师傅一边喊着,她嘶哑地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庭院内显得异常冷清。

        “若离,大家都纵着你,你别太过分了,俞师傅也伤得很重。”雪晴狠狠地扇了若离一巴掌,想让她清醒些,别再讲什么混账话,“再说,下人为主子死是殊荣,你爹爹奋不顾身护主是大英雄,你可别坏了他名声!”

        “我不用你们纵着,我只要你们把我爹爹还给我,呜呜呜呜呜~”若离毕竟只是个刚及笄的小女子,娘亲刚没了一年多,父亲又离她而去,往后的路还长着呢,一个人孤苦无依可如何是好?

        “若离乖,你还有我们呢。”雪晴心疼地将若离抱在怀中,其实打心底里她是羡慕曾有爹娘疼爱的若离。

        于雪晴而言,过往一片空白的人是多么渴望得到父母的爱,哪怕只有短暂的一个拥抱也好过她对父母一无所知,不仅素未谋面,连相关消息事迹都从未听人说过。

        雪晴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生?怎么长大?她能记起得只有流浪乞讨的点滴过往,如若不是冻晕在端木府门口,如若不是遇见好心的芸莞收留她,或许她早就离开人世了。

        雪晴先前觉得若离太小孩子气,偶尔任性还总多言多语,种种表现都证明若离是有过无忧无虑的童年,受过爹娘疼爱的孩子,她虽时常对若离说教,但她打心底里是羡慕嫉妒这个小丫头。

        如今看其蛮横不肯接受父亲离世的事实时,雪晴又觉得若离无比可怜,甚至比她主子还要可怜,毕竟端木府除了芸莞还有宥宸在,有一个亲人去分担痛苦总好过孑然一身。

        韩家不富裕,韩师傅常年奔波在外,靠运送赶路养家糊口,虽家境贫寒,却将自己能提供地最好的一切都给了宝贝独女,守着她从小妮子长成了少女是多么艰辛的过成。

        如果可以韩师傅也不会留若离独自一人面对世态炎凉,但是生性善良的忠仆总抱着为主子必死的决心,所以遇到艰难困苦时,他才不假思索地冲上前去,只为用自己瘦弱的身躯替主子挡下暗箭、挡下一切愁苦。

        俞师傅也是如此,恨不得对端木府掏心掏肺做牛做马,韩师傅于他而言,是搭档也是伙伴,俩人结伴闯荡奔波了十多年,互相陪伴共同经历了风风雨雨,如今一个人突然就遇了难,让另一个人如何接受这残酷的事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