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独孤晓梦的心,都随着神翊烁身影的闪现而起伏不平着,不论过往还是现在。

        “好,多谢妹妹能来陪我聊天,这段日子我被关在府中,都要发霉了。”独孤晓梦觉得如今的自己就是一朵被捂在阴潮角落里的花朵,没有明媚的阳光,没有干净的雨露,只能与阴霾为伍。

        “姐姐客气了,妹妹一是来恭喜姐姐,二是来看看姐姐这里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芸莞环顾一周并没瞧见自己能帮上什么忙。

        “没什么需要帮忙的,本来宫里要派专人来给我梳妆打扮,都被我拒绝了,那些繁文缛节能少则少,再说穿上那么厚重的嫁衣,顶着沉重的凤冠,又蒙上红盖头,谁还能瞧出我妆容如何?”独孤晓梦越说越低沉,根本不像个准新娘子应该有的态度与神情。

        “姐姐的嫁衣早送来府上了吧?需要妹妹帮着熨烫吗?”芸莞看到了熨烫用的铜壶,便客气地问道。

        “不用妹妹操心,下人都给我整理完了,毕竟是敬妃娘娘提前一个月送来的,准备时间充裕地很。”独孤晓梦一看到那套凤冠霞帔就闹心不已,就因为这婚事不顺心意,以至于她连自己最喜爱的红色都异常厌恶。

        “敬妃娘娘事无巨细,自然安排的妥妥帖帖,一想到其近况就甚觉惋惜。”芸莞将小酒小菜拿出来摆在茶桌上,顺手斟满了酒杯递给了独孤晓梦。

        “各人有各人的归宿,咱不聊扫兴的事,不过说实话,妹妹是真懂我呐,这三哥和四哥都不在帝都,已经许久没人陪我喝酒了,上次为瑚儿饯行时,我都没喝尽兴呢,就被我爹爹扫了兴。”独孤晓梦再次提起了焕翊王请客的事,“妹妹,酒逢知己千杯少哈,走一个。”

        “刚说完不提扫兴的事,姐姐为人爽快,乃是女中豪杰,怎会因小事困惑不已。”芸莞拂面仰头而尽,她即使喝酒也很难像独孤晓梦那般飒爽。

        “我啊,有时心大地很,有时却又太较真,还是妹妹的性格好,就如同这玉镯一般,温润贤淑~”独孤晓梦看到芸莞手腕间的羊脂玉镯,就知其价值不菲。

        “玉养人嘛,天热带着能使人平心静气。”芸莞没敢说这是神翊烁送的玉镯,怕会激起独孤晓梦的不满,好似自己在炫耀什么。

        “净胡扯,这玉镯、玉坠、玉佩都我都带多少年了,不依旧是这副躁动的性子。”独孤晓梦无奈地摇摇头,听说她这性子是随了自己的娘亲。

        “姐姐日后少不了要面对繁文缛节呐。”芸莞微笑地望着一脸阴郁的独孤晓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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