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我命大吧。”芸莞不想再提及过往的恩怨,她的娘亲已经化为了一捧骨灰,纠结其是因何病殁的没有任何意义。

        “端木大人不也常照顾师父娘亲吗?”泽枫霖记得芸莞说过送走她娘亲时是端木大人在场,她因为去河边取水而错过了她娘亲的临终嘱托。

        “是啊,那时老爷与大小姐轮番照顾都没有事,只是在夫人之前府中有两名丫鬟先后因疫病而亡。”

        曹管家记得那段日子是端木府较为灰暗的时刻,府中与外界隔绝了一切联系,武川的知府命卫兵日夜看守着,出入府宅都需要报备,就连端木大人都不能自由出入,“大小姐别再怪老夫人了,她那时也是不得已,若是不将夫人火化就得交给知府处理,那后果……”

        “我不怪祖母,只是怪我爹爹连一句争取的话都没有,因为他明知我娘不是疫病。”芸莞笃定地很,若她娘亲真得了疫病,就凭老夫人心疼子嗣的性格,肯定不允许她爹爹前来照顾,况且连她一个体质弱的孩童都未生病,她娘亲怎么可能患了疫病呢。

        “可是我亲耳听老爷与老夫人对话说过这事啊?”曹管家再次明确道,他不想芸莞对于他们心存不满,逝者已逝不应再记恨,徒增活人的烦恼。

        “曹叔,很多事都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我娘亲心里的苦,只有我知道。”芸莞很心疼她娘亲,庸庸碌碌一辈子却没落下一个好,连死后都没留个全尸,她真是替其难过心酸,又恨其不争不抢无欲无求的性格,以至于被她世母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

        “其实老爷也很惦念夫人的,只是他夹在婆媳之间也不好过。”曹管家是明眼人,很多事情都看在眼中,只是不愿说破罢了。

        “算了,都是过去的事了,多说无益。”芸莞不想因为过往的点滴再与曹管家争辩什么,人都没了,名还有何用?

        “师父,曹叔,纸钱也烧完了,头也磕了,不说得辰时结束吗?咱们该往回走了。”泽枫霖催促着,多留在这里一刻,他师父就多一刻的伤心。

        芸莞怔怔地往回走去,她很庆幸当年自己因为娘亲的离世而胡作乱闹一番,她祖母才肯将她娘亲的骨灰埋葬入家族墓地,她特意为娘亲挑选了墓地最高处下葬,虽然其坟冢修的小了一点,但是位置绝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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