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费心了,近日身子可好些?”神翊翔很是关切,他不太喜欢来永延殿,兴许是因殿内的香火味儿太重的缘故,他闻着直呛鼻子,不自主地又咳嗽了两声,“咳咳~”

        “多谢皇上体恤,臣妾好多了。”宣贵妃很久没亲耳听到皇上的关心,“皇上这两日可好?怎么又咳嗽了呢?莫不是寒疾未好?”

        “嗯,还好吧,烦心事不少,朕很忧思,甚是愁人啊。”神翊翔不想谈论任何糟心事,尤其是跟宣贵妃抱怨,说什么都没用,既然多说无益他便不想再多言什么。

        “若臣妾能帮皇上分忧就好了。”宣贵妃表现地很善解人意,实则内心醋意愤愤,她不知为何皇上从不跟她倾诉,她甚至有时会羡慕敬妃,能成为皇上的知己实属不易。

        “贵妃这么一说,朕还真想到了一件事,确实需要贵妃的帮忙。”神翊翔客气着,他明知道他的决定是在给宣贵妃添麻烦,但他心意已决,不需再征求宣贵妃的想法。

        “皇上,何事?臣妾难得有幸能帮皇上分忧解难。”宣贵妃略有献媚着,她讨厌敬妃的媚笑,实则是因自己没有机会那么做,坚守太多信条反而更易被束缚,哪个男子不喜欢率真的女子,矜持过了便是矫揉造作,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时间一长谁何秉性一眼便知,装假久了自然会惹人心生厌倦。

        “朕许久为关心太子的婚事,不知贵妃筹备的如何了?”神翊翔已经让苏公公拟好了诏书,他准备听从敬妃的劝说将太子的婚事提前。

        “回皇上话,聘礼基本上已备妥帖,行礼婚宴正在筹备中。”宣贵妃正是因为筹备婚事忙前忙后才累病了,她还以为皇上问询这事是对自己关心的表现。

        “嗯……那就是准备地差不多了吧。”神翊翔盘算着,他虽然准备将大喜之日提前,但若时间太仓促,也不会完全为了冲喜而简化流程,太子大婚乃是国喜之事,玩忽不得。

        “臣妾正在监工,已按照进度催促着,现在就是秀坊赶得急,不过臣妾隔三差五就去看看,想必秀坊也不敢怠慢。”宣贵妃先前训斥的女婢正是秀坊的掌事,若不是碰巧皇上来了永延殿,宣贵妃肯定还要对其惩罚。

        “让秀坊加急弄,弄不好就罚俸禄,爱妃可别跟下人费神生气啊,气坏了身子,受罪的可是贵妃。”神翊翔可不想累倒了宣贵妃,再引来长公主、太子与泽枫铎的不满,不管他对宣贵妃有何不满,都得承认宣贵妃这十几年对后宫的付出,值得他嘉奖。

        “让皇上费心了,臣妾为了煜儿操劳费神是应该地。”宣贵妃将太子视若己出,从小就珍视地很,当年翊妃薨逝时,她还以为自己的好日子要来了,谁知皇上会对已逝之人念念不忘。

        宣贵妃这些年过得很清苦,她不稀罕与其他后宫妃嫔争得圣宠,敬妃的得宠虽令她不满却也在她可以接受的范围内,就算未入宫嫁给寻常百姓家,若真有三妻四妾十二房,她也得受着,但她最不理解的就是皇上为何对翊妃情有独钟,而她这辈子注定都争不过那个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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