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为何不让少爷来?”雪晴疑惑地很,宥宸明明很想跟她俩一起来,却被芸莞硬生生地拒绝了,她觉得这种场景有男子在会让人安心,况且宥宸更思念老爷。

        “我不想让他分心。”芸莞一边打着火石一边想着老夫人临终的嘱托,说宥宸阳气不足,不适宜去阴气重的地方,以至于宥宸上次腹痛芸莞才会那般紧张。

        芸莞也弄不准当时是祖母心疼宥宸编的理由还是为其算过命,但她宁可信其有,因为宥宸是端木族唯一的子嗣。

        “主子,先烧纸钱还是先烧元宝?”雪晴询问着,她总是记不住哪个应先烧哪个应后烧。

        “元宝,我亲手折的,老爷肯定能认得。”芸莞将雪晴手里的元宝全部接了过来,一捧一捧的撒入火中,只见火越烧越旺烤地周遭热热地,她这十年经历了好些送别,眼看着至亲一位接一位地离去,她的心愈发坚韧,结下了永不会消失也很难直视的疤,隐隐作痛似呼吸般刻在骨子里。

        熊熊的火光映着芸莞苍白的脸微微泛着一点红晕,就连那双晶透的瞳仁里都跳跃着火苗,一只又一只,一沓又一沓,烧掉的冥币幻化成黑灰带着点点星火飘散在空中,夜深人静都能听到纸钱被火燃烧的声音,一切显得那般凄凉。

        芸莞用烧焦的木棍在火焰外画上了一个环,未封口的地方正冲着武川,代表着可以寄托思念的方向,然后她跪下朝着那个方向磕了三个响头,其从未如此思念过武川亦或是思念过端木崇泽。

        雪晴突然捂住了芸莞的嘴,将她拽到了转角阴暗的地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芸莞一哆嗦,差点栽入火中,好在雪晴扶得还算稳当,两个人躲在暗地里观察着远处通明的灯火。

        “主子,我刚刚瞧见有黑衣人跳进了那座府宅里。”雪晴尽量压低了声音,边说边指给芸莞看。

        “你确定没看错?”芸莞顺着雪晴手指的方向仔细瞧着,并未发现异常,况且那正是焕翊王府的后墙,芸莞新买的府宅与焕翊王府只隔了一条窄路,而她俩烧纸的地方是焕翊王府旁边宽阔的街道,这一带都是王公贵族的府宅,一到晚上路上的行人少的可怜,只有这宽阔的十字路口才适合烧纸寄托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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