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楗不敢有丝毫欺瞒,他平日虽有骄傲的表现,实则是为了隐瞒心中多年的自卑,别人都世袭为官,有的是家世背景及势力扶持,独独他靠着自己在战场上的血拼才换来了如今荣耀的地位,他越发瞧不上谏言的文官,对皇上刚毅忠烈一片赤诚端着清高的态度,实则背地里言行唯唯诺诺。

        “那依爱卿所言,若仇池真被占领了,为何当地开府或知府没有呈递奏折呢?”神翊翔满腹疑团,从使臣被山匪所劫开始,他就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回禀皇上,折子里特意强调,金戈是秘密占领的仇池,当地官员兴许都被严加管控了。”司空楗的猜测不无可能,不然富足顺意的仇池城怎会涌出许多流民。

        “真要是严加管控?那为何还会有流民出逃?秘密占领了城池却大张旗鼓将百姓流放?爱卿觉得这合理吗?”神翊翔打量着司空楗,他觉得最近发生的事,一件接着一件,应该不止是巧合那么简单。

        “臣细思极恐,只怕耽误要事,未经核查也无法核查,还请皇上定夺。”司空楗不敢再妄议什么,他怕自己哪句话说错了再惹来杀身之祸。

        “你可知使臣被山匪所劫之事?”神翊翔审视着眼前人。

        “什么使臣?金戈国吗?”司空楗的疑惑很真实,他确实不知晓金戈使臣被打劫的事,不然他也不会那般疑惑金戈为何派兵仇池。

        “你真不知此事?”神翊翔又问了一遍。

        “原来金戈占领仇池是为了替使臣讨回公道,臣恍然大悟。”司空间诚恳地很,他心中琢磨着皇上会不会派他去解救仇池,他本意是想安于现状,毕竟再立多大功勋也只是得个世袭称号罢了,他这辈子的官职是升到了头,只想安稳的告老还乡过着颐养天年的生活。

        “看样凉州知府的密折不是经你手递给朕的。”神翊翔自顾自地念叨着。

        “臣愚钝,还请皇上明示。”司空楗不明白皇上因何提到凉州。

        “西和、天水的知府还说什么了?”神翊翔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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