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到何时?会不会太仓促了?”神翊翔反问道,他平日里最喜欢敬妃的善解人意,知道她不会无缘无故地提建议。

        “臣妾已托相大人给算好了吉日六月初六,这样八月初八的吉日就可以挪给三皇子,双喜临门何乐不为呢?”敬妃终于将心中盘算多日的事说完了,她可是做足了功课才敢跟皇上汇报。

        对于没有十分把握的事情,敬妃从来不会随便说出口,她在后宫争宠多年得出最重要的一条法则便是缄默寡言,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她比任何人都明了。

        “爱妃怎么想起算吉日了?”神翊翔略有疑惑,当初定八月份时,他还跟敬妃抱怨过略有着急,他不觉得敬妃会忘记自己说过的话。

        “前几日皇上整日为金戈使臣担忧,臣妾是看在眼中疼在心上,只想帮皇上分分忧便去相大人那里占算了一下,幸好是吉卦,当天下午皇上就高兴地跟臣妾说使臣已被救出,也算是臣妾没白跑一趟呐。”敬妃说地很诚恳,皇上跟她倾诉时,她只安静的倾听,从不多言多问。

        “爱妃替朕多虑了,朝堂之事变数太多,岂是一卦就能算准的。”神翊翔安心地很,为自己能有敬妃这样温柔体贴的红颜而知足。

        “当时臣妾占算出吉卦很是高兴,但相大人却提醒臣妾不要乐极生悲,须多注意皇上的龙体,臣妾便又开始担心起来,尤其那天听闻皇上晕倒,臣妾就又去相大人那里问询了一下。”敬妃没敢按照相大人的原话跟神翊翔陈述一遍,说得太不吉利容易扫了皇上的兴致。

        “相大人说了什么?”神翊翔略有担忧着。

        “他说不用太担心,冲冲喜即可破灾。”敬妃依旧说得很含蓄,她了解皇上的睿智,一听便知晓其本意。

        “爱妃,说实话,朕有时选择相信相大人只为寻求心理安慰,但朕不认为天命之事是定数,一切果由因起皆为变数,岂是卜卦占算就能明确得知的?”神翊翔的矛盾或许就是因为他看的太透彻,有些他认为没用的事却必须还得去做样子给旁人看,为了天下苍生他忧心乏累,以至于弄得他因繁缛而心生抵触。

        “臣妾只为皇上忧思,冲喜之事不过也是寻求安慰罢了,信与不信都不冲突啊。”敬妃觉得自己该说的说了该做的做了,皇上即使不接受也无所谓,反正她的心意尽到就好。

        “暂不提太子婚期昭告天下之事,这八月初八的日子正是他算得,现在说提前的还是他,爱妃要朕如何抉择?”神翊翔质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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