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祖母能同意你父母的婚事,对你还很关爱,即使她老人家心中略有不满,但做得也可以了,哪有完全称心如意的事。”泽枫霖听家奴讲过,他娘亲是她祖母精挑细选的儿媳,可他父亲并不喜欢,就连生下他为泽枫族延续了香火,他的娘亲都没能得到他父亲的爱。

        “或许你说的对,但我娘亲真的受了很多苦,尤其是最后那段日子,她的身体被病痛折磨,却一直硬挺着想陪我父亲过完生辰,就连她临终前还再跟我父亲说抱歉,还说她尽力了。”

        芸莞人生最灰暗的时光便是她娘亲离世前的那段日子,对于幼小的她来说,挺过彷徨与悲伤何其不易,“可我娘亲依旧没挺过三月三,我真的很遗憾。”

        “送走至亲,除去悲痛就剩遗憾了。”泽枫霖宽慰着,他连为母亲守孝送终的记忆都没有,他时常会梦到自己身着洁白的孝服在空旷的地方寻找着,没有一人也没有一物,到处都是一望无垠的虚无。

        “我指的遗憾是我娘亲走时,我没在她身旁。”芸莞到底还是讲出了自己的心事。

        “你要是没在身旁怎么听到你娘亲跟你父亲说抱歉?”泽枫霖很是困惑。

        “我听娘亲的女婢说的啊,我真恨自己为何没有早点回去。”芸莞眼圈微红着。

        “你不会是去打水了吧?想用三月三的河水治好你娘亲的病?”泽枫霖恍然大悟道,“傻瓜,所有节日的仪式都是祈求与期望,一种美好的希冀罢了。”

        “是啊,那时小嘛,一个故事一个神话都会被当成真的。”芸莞后悔不已,可是身处事件中的人很难看清事实,总喜欢用希望去麻痹自己。

        “来,快数数这天神河两岸有多少傻瓜?”泽枫霖不想再聊悲伤的话题,此刻的他只愿芸莞开心。

        “霖子,你也不怕被别人听到,你若挨揍了,我可帮不上忙。”芸莞看着人头躜动的河畔,暂时隐没了心中的孤独与遗憾。

        “你不上去踢我就行,万一我不省人事,记得带我回家。”泽枫霖一边跟芸莞开玩笑,一边环视四周,“那边好热闹,咱们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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