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今儿这事就这样吧,你娘俩给朕打住,快别哭了,庄妃嘛,教子无方,罚奉半年,神翊烯给朕闭门思过半年,不得踏出府门半步。”神翊翔摆摆手示意哭成泪人的娘俩赶紧离开。

        “谢主隆恩~谢主隆恩~”庄妃磕了个响头,起身带神翊烯离开了宣德殿,路上母子两人一句话都不说。

        “母妃,儿臣错了。”神翊烯终于忍不住跟庄妃认了错,他红肿着眼睛低头望着他母妃,“母妃以后不许再做傻事……”

        “母妃做傻事不也为了你嘛?傻孩子,母妃知道你受委屈了,可是身为皇子,最重要的就是学会忍,小不忍则乱大谋,忍耐,忍受,忍让,忍情……一切都以忍为根本。”

        庄妃一边教诲着神翊烯一边脑海中回顾着自己这二十年的宫中生活,忍字为先是她用血与痛品出的哲理。

        “嗯。”神翊烯伤心欲绝地应着,整个人呆滞的像块木头,话也不会说,笑更不会了,庄妃从未见过这样的儿子。

        “烯儿乖,以后有事先找母妃商议。”庄妃一边疼惜地轻抚着神翊烯的额头一边安慰道。

        “母妃,你终于肯关心我了。”神翊烯噗嗤一下笑了,跟个小孩似的抱住了庄妃,只是好久未与母妃亲近,竟不知她宽大的素衣下身子竟瘦弱成这样,内疚感与负罪感顿时涌上心头。

        谩之难矣,以耻之死。妾身为己,不如长恨别离。若无庄妃则无烯,无烯则无忌,无忌则翔无恃,何来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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