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细雪纷飞,衬得梅花更加红艳似火,只是大部分的红花都掉落在洁白的雪地上,看起来很是凄凉。

        自从上次与独孤儒渊争吵后,独孤晓梦便将自己锁在闺房中,今日好不容易有点闲情到庭院里坐坐,却见到满枝绽开的红梅,气地她将无辜的花从嶙峋地枝干上一朵朵揪下丢到地上,连有些微红的含苞都遭了秧。

        细嫩的手背被粗糙地枝丫划伤了,独孤晓梦都未曾察觉到疼痛,直到几滴鲜红的血落在了地上,才让她安静了下来,不敢再去揪花泄愤,只好默默地坐在秋千上发着呆。

        那些大红色本是独孤晓梦的最爱,可自从她得知自己要被皇上赐婚后,如今见到红色眼前便会浮现出身着一袭嫁衣的自己,她开始厌恶看到这颜色更厌恶这桩婚事,就像盛放的红梅只能无助地等待凋零一般,她恨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像是灵魂被掏地空空的。

        即便是一顿疯狂的发泄都未能让独孤晓梦的心情好起来一丝,此刻的她正如一枝等待被收割的红梅,无论是被人折枝把玩还是精心养之,她都无权掌控自己命运的轨迹。

        “晓梦,晓梦~”敬怡愫刚回府便急急忙忙来找独孤晓梦说事了,敬妃的一番劝慰总算点醒了这个梦中人。

        “别打扰我。”独孤晓梦正憋着一肚子气,就算是整个帝都的红梅都拿来供她发泄,也定泄不干净她心中的愤恨。

        “这孩子,太不爱惜自己,大冷天地坐在外面很容易生寒疾的……”敬怡愫握着独孤晓梦冻红肿的手,微微有些心疼,她是真打心底里关心这孩子,只是这么多年的相处使得她们娘俩习惯了吵闹与互相嫌弃。

        “你来作甚?看我笑话嘛?别碰我,病死了才好呢。”独孤晓梦厌恶地甩开了敬怡愫的双手,其实她了解敬姨娘并无坏心肠,但她就是不喜欢这个女人。

        “傻孩子,说什么疯话呢?你死了,要你爹爹和姨娘我如何是好?”敬怡愫轻轻地碰了碰独孤晓梦的额头,生怕这孩子烧坏了脑子,竟要死要活地让人很是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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