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正两刻,天还未亮,阿济格便下令全军开拔,直奔京师方向而去,他要用这一战彻底的与勇卫营作一个了结。

        若能击败勇卫营,说不定他阿济格给人不堪的印象会得到一些改善。

        “快点,走快些……”一阵阵呵斥声响起。

        胡广生扯了扯身上从尸体上扒下来的破旧棉衣,抱住楯车的一根把手用力的推着。

        这些时日为了加紧制作楯车,累死了不少包衣。每天还有少则几十人,多则过百人冻饿而死。

        当然,死的几乎都是一文不值的包衣,命不如狗。

        他这个抬旗的旗丁稍好点,还能捡一件从尸体身上扒下来的棉衣,所以才活到了现在。

        包衣损失太多,都已经有些不够用了,他这个抬旗旗丁,以及一些汉军被抽调出来推楯车。

        这是一个又苦、又累,还最容易送命的活儿,可他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力。

        北风似刀,刀刀砍在人的身上,胡广生感觉自己的耳朵好像已经被切下来了似的。

        还有鼻子,手,生冷的痛,他只得一有机会就搓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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