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湛行风顿了顿,纷飞的雪落在他的佩剑上,折射出别样的森冷,“皇上卧病在床,危在旦夕,本王救父心切,李尚书便以此借口阻拦?呵~李尚书对主上还真是忠心耿耿啊!待父皇痊愈之日,本王必将上奏父皇,才对得起李尚书一片赤诚吧?”

        末了他一拂袖,玄衣上的碎雪窸窸窣窣抖落一地。

        然而就这看似再平常不过的抖雪动作却吓得两个侍卫脸色一变,不敢再继续阻拦半步。

        清婉绫随湛行风走过的时候瞄了他们一眼,两人低垂着头,手微微发颤,可见王八爷的威慑力不一般。

        她心想如今皇上生死难料,朝中由太子把持大权,湛行风在这个节骨眼忤逆太子硬闯进去,接下来只有两个结局:第一,成功说服君子言治好皇上的病,他平安脱险,荣耀加身;第二,说服不了君子言,出刑部以后等待太子发难,太子为人善妒且心狠手辣,威风凛凛的八王爷可能就此陨落,沦为逆臣。

        不过依照君大堂主任性到近乎变态,固执到九头牛都拉不动的性子,宁愿坐牢都不愿给皇帝治病,湛行风凭什么觉得自己能说服他?

        清婉绫怎么想怎么觉得现在硬闯刑部实在不划算,忽然听见“哎哟!”一声,只见一个圆滚滚的人由人搀扶着从里面赶来。

        他脸圆圆,肚子鼓鼓,像贵人们饲养得白白胖胖的宠物鼠一般,跟湛行风刚打个照面就咧嘴笑得喜气洋洋,忙不迭道:“不知庆王大驾光临,小的有失远迎,望王爷恕罪啊!”

        说罢,气喘吁吁的来到面前施了一礼,“皇上对臣等恩厚,臣等自当尽忠职守,太子不许闲杂人等出入刑部,也是为了防止有心人趁机扇动君堂主,让君堂主不肯为皇上治病,若是王爷有办法能请得动君堂主,臣等万万不敢阻拦呐!”

        他半句一顿,两句一喘,一副走了三四十里路的样子,确实像病了,言辞也恳切。

        换作一般人见状大概便信了,但清婉绫却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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