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雪灾面前太过渺小,过去的几个月里,几乎家家都遭受了众创,很多人都失去了自己的亲人。

        这种悲伤却无力挽回的情绪无处安放。

        白山的人们,急需一个发泄的突破口,而比人类更渺小更脆弱的小狐狸,就成了他们表达愤怒的对象。

        陈猛清楚地记得那天的情形。

        族老带领着城中百姓,他们挑选了一块依山傍河的土地,用来埋葬自己的亲人。

        人们沉默地掘开冻土,起棺,落葬,掩土,最后由家里的小辈磕头,寒风吹散了纸钱的青烟,烧完的黑灰在半空中打着旋儿,黑蝴蝶一样,飘向不知名的远方,这便是送别。

        “猛子,过几天家里有吃的了,再来祭拜你阿奶...”

        陈猛的阿奶是个慈祥的老人家,她安排家里不多的存粮,让家人们捱过了这一场灾难,但她自己却经常偷偷饿肚子,在雪停的前几天,老人家饿死了。

        陈猛还记得阿奶倒在炕上,身子一点一点凉透的感觉。

        可他不能哭,也不敢哭,阿爷是族老,全城的人都还等着他们家想办法安顿。

        刘嫂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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