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担心克劳奇先生。”

        不知为什么,我刚刚认识卢娜还不到五分钟就开始和她吐露心声——也许是因为她的身上有种特别的魔力?

        当然啦,也有可能是因为她看上去恍恍惚惚的,给我一种“今晚的对话可能不会存在于她的记忆中超过一晚上”的错觉。

        我们两个天文台的一个避风口席地而坐,头顶上是漫天的星星——今晚是个观测天空的好天气,星星都很明亮。

        “今天在帐篷里抽取号码牌的时候,他的样子看起来……不太对劲。”我小心斟酌着用词说道。

        “也许他误食了四足番茄。”卢娜说话的声音轻飘飘,像是在给我催眠,“你知道四足番茄吗?”

        我摇了摇头——这玩意儿听起来就像是三流小报纸会拿来夺人眼球的歪门邪道。

        “吃了它会让人发狂,我爸爸曾经在杂志里介绍过这种植物。”她说,“而且吃了它的人在发狂的时候是没有记忆的,他们会因为这点忘记很多事情,甚至发现不了自己吃过这种植物……”

        没由来的,我想到了克劳奇先生下午看着我的那个古怪眼神——空洞,呆滞,像是没有了灵魂。

        我突然间觉得,卢娜很可能并不是在胡说八道。

        说不定克劳奇先生身上真的有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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