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父子俩可要恪规守矩得多,这送上去容易,日后若是想拉下来,可就不易了。

        相较之,满头小辫子的年羹尧要可爱许多。

        不过也不妨事,以这父子俩的品行,倒也无妨。

        静姝低着头半天,也不见四爷再开口,便偷偷抬眼去瞧,却发现这人头顶的金黄框子里是又变了一个模样,三条横杠在里头飘忽不定。

        这是几个意思?

        还没等她细琢磨呢,就见那三条杠突然消失了个干净,她一愣,下意识视线下移想寻出了什么变化,没想到正撞上四爷看来的目光,那淡淡的一眼,好似夹杂着雷霆海啸之威,又像深渊死海般不见其底。

        她的这颗心脏瞬间如雷鼓作响,是砰砰声不断,鼓点慌乱嘈杂,还越来越急,直扰的心愈慌气愈短,只觉得膝盖一软,但到底她还是强撑着站住了,甚至有余力勾起僵硬的嘴角,顶着那视线相触的压力,微微一笑,呐呐道了一句:“爷?”

        四爷剑眉一挑。

        这倒是瞧出了两分姊妹该有的样子。

        自他一梦三百年之后,身上的威压气势便多有变化,若是在外头,还到底能警惕着收神敛气不漏分毫,这一回了府,难免有放松外漏的时候。

        上回在福晋屋里头,不过带着怒气泄了两分出来,福晋便狼狈跪地,满屋子奴才更不必多说。

        也因为这,叫他近来极少入后院,平白扫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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