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念起曾经自己左右不是的窘迫,也软和了眉眼,只道:“她哪里懂那些。”

        那女人在闺中时阿妈额娘慈和宠爱,长姐二兄娇惯疼宠,除了被族中安排去的狗东西威胁恐吓折腾的差点去了半条命,再无坎坷。

        便是入了爷的府,爷也不曾叫她受过什么委屈,娇娇软软的人儿,哪里会懂这份为难尴尬。

        “奴才倒觉得再没有比章佳主子更心思玲珑的人儿了。”

        无论是初七宴上周旋的妥帖聪慧,还是在德妃娘娘面前一心维护主子爷的锋芒毕露,亦或是待大格格、二阿哥和三阿哥虽不亲近,却依旧能为他们在永和宫出头的那种叫人觉得有些蠢的善良,能洗手作羹汤,也能稳抓院中事,能梧桐下针走芙蓉图,也能当众嬉笑怒骂全然不打怵···

        依他看来,章佳主子那是一等一的好!除了···懒散些,再寻不出什么毛病来。

        四爷没好气地瞪了苏培盛一眼:“你倒是念着她的好。”

        “章佳主子一颗真心待主子,奴才不敢不念着章佳主子的好。”

        这话一出,四爷就是一愣。虽说苏培盛偶有滑头了些,但待他的忠心,怕是难寻第二人。

        他方才一句,也只是随口打趣,这辈子他就是疑心任何人,都不会疑心他。毕竟当初,他垂垂老矣,便是高无庸都跟弘历卖起了好,一副准备后路的蠢贪样子,只有这老小子,一心只守着他,全然不认第二个主子,在他殡天之后,也跟着他去了。

        那大雪之中一身丧服蠢兮兮的狼狈样子,哪里像他记忆中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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