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是嫡福晋,巴不得满府里都是章佳氏这般的人儿呢!

        不知道省多少的心。

        李氏嘴角挂起嘲讽的弧度,冷眼看着不远处对峙的两人,直接拉着大格格与弘昀、弘时往旁边一站,默默看起戏来。

        静姝懒得与乌拉那拉氏绕那些个心眼子,直言道:“福晋既身子不适,还是回院子好生养着为好,德妃娘娘那儿妾定会解释清楚,娘娘素来待小辈最是宽和慈善,定只有心疼福晋的,不会怪罪。”

        被直言出心思,乌拉那拉氏脸色很不好看,但自从三日前被解了禁,她一直咬牙撑着谁也不见就只为今日,决不能半途而废。

        “本福晋尚起得身走得路,娘娘慈和,但本福晋身为儿媳岂能叫长辈在这大喜的日子心生担忧,章佳侧福晋莫要再拦着,否则传出去怕是要觉得侧福晋心思不纯陷本福晋于不孝之地!”

        静姝视乌拉那拉氏的威胁若无睹,眸中的嘲讽之色想压都要压不住了:“福晋此言妾恐不敢苟同,福晋如今这般模样,娘娘见着了怕是要比不见还要心生担忧呢!”

        李氏听了这话一愣,这才仔细打量起不远处的乌拉那拉氏。

        她与乌拉那拉氏同伺候爷十余载,若说熟悉那可以说是再熟悉不过的,可看着眼前的人,她居然几乎寻不到什么旧人的影子了。

        她记忆里的乌拉那拉氏虽不算什么美人,却也是个清秀之人,只是素来端庄持重的气质、眸中几乎不可掩的傲色与一切都要尽在手中的固执,叫人不自觉间就忘记了这人只是清秀的模样,无论站在哪里,都能叫人一眼最先看见。

        而眼前的人,单薄、消瘦如枯骨,眉目暗沉如垂暮之人,腰背尽力挺直却也难掩曲起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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