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又来了。

        静姝叹了口气,她也不知道钮钴禄氏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这般死缠着她不放。

        其实这么说也并不是很准确。

        毕竟,这种酸话膈应人的手段实在太过拙劣,以钮钴禄氏本来会成为最后赢家的脑袋,若是真想与她为难,该做的更加不动声色一击必杀才是,不会用如此蠢而无效的手段。

        如今这般,倒像是迫于威胁的刻意应付伪装出的蠢态。

        只不过···看着周围那一张张如花的脸上几不遮掩的嫌弃鄙夷,静姝熟练地用茶盖刮了刮盏中并不存在的茶叶沫子,暗道:就怕这份伪装出来的‘蠢’,算计的也有她这一份呢!

        钮钴禄氏见章佳氏完全无视了她的话,一张小脸瞬间通红,胸口剧烈起伏,捏着帕子的手一颤一颤的,红唇是张了又合合了又张,把‘想骂却又畏惧之态’演的是十分的生动形象。

        “呵!”

        “妾请侧福晋安。”

        被丫鬟婆子簇拥在中间的李氏一进屋,几乎把从门投进来的光遮挡了个严实。

        她也不理福身请礼的众人,直接懒洋洋地往椅子上一瘫,瞥了踏实地坐在她上首的章佳氏一眼,没行礼没说话更没叫起,只踏着眼皮把玩着手上镶珠嵌玉的护甲。

        经过一段时间的‘了解’,静姝与在场的人多少都有了两分‘对立’,也懒得充圣母帮忙,便一副仿若手中是什么稀世珍宝一般仔细地打量着这盏十二花神杯中的九月菊花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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