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玄大步走来,用暗劲逼退北堂鹰,解下外黑里红的大氅披在周母单薄的身上,一身凶煞的盯着院中一众人,下人看到大公子,急忙低头跪在了地上,后面跟着一脸担忧,气喘吁吁的周芷兰,抱着自己母亲的胳膊,仇恨的看着周夫人。

        “你怎么过来这里了?”周夫人心中咯噔一下,她从来就不关心这个继子,自然不知道周玄今日午时下值。

        “大伯母这话好笑了,我作为儿子,来自家院子有什么错?”他从没有今日这般感谢大伯母当年的小心思。

        “周玄你什么意思?你是我的继子,之前就说好的,不许再跟西跨院有瓜葛,不要跟他们来往,你与他们没有关系了,怎么,翅膀硬了,就想翻脸不认人了?”

        周夫人咬着后槽牙说道,她看不起这个软包子似的弟妹,可没想到为了儿子,敢拼命,更让她嫉妒的是,一儿一女,女儿她的比任何人的都强,可儿子,却是她的一块心病,因为她再也不能生了,她没有儿子,而这个女人的儿子却越来越优秀,并且在慢慢脱离她的掌控。

        “这话大伯母就说的好笑了,我怎么就成了你的继子了,继子不是需要上族谱记在你们的名下吗?那我的名字呢?”

        周玄嗤笑说道,看着眼前虚伪又惊吓的女人,感觉很是好笑!

        “什么?你、你怎么会……”周夫人心中的不安成实了,她本来想让这个继子为女儿效力,现在女儿做不了皇妃,可做女儿的后盾也好啊!

        并且,最后不但报复了弟妹,也毁了这个继子,一个无名氏,那就是无根之人,死了也进不了祖坟的孤魂野鬼!

        这个周夫人,不得不说,不可谓不恶毒,既要周玄帮扶周婉仪,又让周玄不得好,还要让丁桂兰痛苦不堪。

        “怎么会知道吗?还记得新科状元跨马游街那日吗?”要不是那天周婉仪哭哭啼啼给他这个大伯母告状,并且扇动他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亲自押着芷兰去跪祠堂。

        要不是他看不过,舍不得妹妹,找借口偿还母亲的生恩,自请去跪了祠堂,他都不知道,原来他成无名氏,不在大伯的名下,也不在自己父亲的名下。

        周玄提起,周夫人自然想起来了,她为了拿捏周玄,就答应了周玄的请求,让跪祠堂三天三夜,毕竟,少了可偿还不了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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