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画手挽着白母,两人慢悠悠的欣赏着这冬日的景色,在这人头攒动,杂乱无章,仔细瞧来,这些人是不同行业的人,不同高低身份的人,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也有打着大伞,做着小生意的,有刚出笼的包子,用大碗盛的馄饨,叫卖声高低起伏!

        嘻笑打闹的孩童,端庄优雅的贵妇人,娇俏活泼的小姑娘,端庄如玉的公子,也有粗布麻衣的大汉。

        白母是看的目不暇接,“娘亲多少年没有这么放松的逛过街了。”那时候女儿还小,她为了生计,会绣手帕拿来卖,又因为带着女儿,不敢在街道逗留,之后女儿大了,长的又好,她更加不敢带着女儿上街了,就怕遇到不好的,她一个乡下村妇,无权无势无财的,每次都会带给村里人帮忙卖了。

        “娘亲放心,以后只要您想逛街,女儿就陪您。”绝对不会再让娘亲感到孤独了,不过,现在有爹爹,恐怕都没她站的地儿了,爹爹也是,这么两天,总想他们单独相处。

        “娘亲知道,你是女儿的小棉袄,从小就是。”白母心中熨帖不已,母女两人也没有坐马车,顺着人行慢慢走着。

        白母一身深蓝色的织锦长裙,裙裾上绣着一支在雪中绽放的傲梅,浅蓝色银绣腰带,发间插着寒梅六件套。

        秦书画一身正红色翠烟散花水雾百褶长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了两圈,打了个蝴蝶结,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显的体态纤细修长。

        母女两人披着跟媳妇同色系的斗篷,白母手中捧着暖手炉,而秦书画心中内力的关系,不太冷,嫌累赘,走在一起,惹的路人频繁看向母女两人,秦书画前世习惯了各种羡慕嫉妒的目光,而白母两次失忆,一次是郡主,一次是王妃,自然不会把这点目光当回事儿。

        而她们两人恰恰就被周婉仪看到了,北堂鹰去接周婉仪时,周夫人本想强硬的把周芷兰给嫁过去,可过去西跨院时早就人走楼空了,而周丞相怕极了皇帝会摘了他的乌纱帽,周夫人闹不停,周婉仪哭哭啼啼,气急得周丞相直接打了自个夫人一巴掌,让下人把人直接绑了送马车上去。

        “岳父别送了,小婿这就带着王妃走了。”北堂鹰好似没也看到这家人难看的脸色,也好似没看到哭哭啼啼,不愿意嫁给他的周婉仪,直接大手一捞,把人扛在肩膀上,大步流星的出了丞相府的大门,毫不怜香惜玉的把人扔了进去。

        周婉仪恨恨的瞪着北堂鹰,这什么破马车,里面就薄薄一床被子,别的什么都没有,一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

        “别给小王给脸不要脸,不然,小王怕你还没走出这大祁的境内,小王美丽的王妃恐怕就会香消玉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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