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莹,你可还记得。”翠婶转身问白母,她记得白心莹来时,身无一物,很是落魄。

        “我只记得,我是跟着人流过来的,我们都一样,衣衫褴褛,每天都很饿,我们一直走,一直走,可走着走着,他们都有了去处,因为他们是以乞讨为生,后面我不知道去哪里,又不好意思去乞讨,直到走到咱们村口,在昏迷前,我就想着,这样也好,终于解脱了,再后来,睁开眼就看到翠姐你了,之后你们也就知道了,我们母女有个安身的地方,也是托这个村的人善良,托了你跟她叔的福,不然,我们母女还不知道在不在。”

        白母说起以往,还是一阵后怕,她都不知道她是怎么一路走来的,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每天都提心吊胆,战战兢兢的。

        “是啊,那次我们才知道,你怀孕三个多月了。”翠婶感慨的说了一句,一个女人家,还是怀着孕的女人,一路流浪,跟着乞丐,想想就让人心疼又后怕。

        晏书一时无言,自己都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更别说别的了。

        “您记得大概从哪里一路走来的吗?”他想知道哪个方向,能多一点线索总是好的。

        白母又想了一会,“应该是从北边来的,其余的不记得了。”她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不是今儿女婿提起,她都忘了她不是这桃花村的本地人了。

        “不记得也理解,当时的大夫就说了,你呀,是摔到后脑勺或者被人打了,反正是重击导致的。”想不通的就是怎么摔得,又或者是怎么被打的,她自己是一点都没有记忆的。

        “至于画儿的父亲,应该是没了,不然,他也不可能放着我们母女不管吧。”白母忐忑的说了一句,当时的她年龄又不大,也没到人老珠黄的时候,不可能不要她们母女了吧!

        在遥远的北境,一个响亮的喷嚏打出,吓得手下急忙嘘寒问暖,可不能再生病了,一次就够吓死他们的了,一次生病代价太大了,一头白发。

        “能想起自然好,想不起也没什么,小画儿孝顺,姑爷也顶好,你就等着享福,再等孩子们生个大胖孙子,我们呀,就坐在一起带娃儿。”翠婶很乐观,说着说着就憧憬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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