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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玉娘一下就蔫了,向后缩了缩。

        长亭却蹙了眉头,探身轻掀开幔帐。鼻尖一嗅,果不其然,岳番后背一大股白药、黄芪的药味儿,他后背的伤得敷药,可一敷药,味儿就特大,隔得远点儿闻不到,可一近了,这味儿遮都遮不住。

        哪家大商铺的小郎君浑身是伤,满背的药味啊!

        可又不能向她给岳老三出的那个主意似的,拿风干了的盐水酵起来当作汗味儿掩饰——这大商号的少掌柜也没可能浑身汗臭吧?

        长亭猛地一伸头,倒把岳番吓够呛,边赶马车边没个正形,拍着胸脯直骂娘。

        长亭横了岳番一眼,又把头缩了回去,想了想,轻声问胡玉娘身上可有小布袋或是香囊,胡玉娘蹙着眉头琢磨了一下,侧过身去从包袱里拿了个缝得歪歪扭扭的布兜,塞到长亭手里,有些不好意思,“将就看,往前缝的,是想孝敬爷爷,哪晓得我还没缝好,爷爷就走了。”

        长亭抿嘴笑起来,想起小木屋里放在炕上的那本女红书简,一边将小香炉揭开,从脑袋上取了只银钗子下来轻手轻脚地将香饵掏了出来,再将热在红泥小炉上的茶壶包了袖口拿了下来,将湿答答的茶叶梗烘在暗火上,一边同胡玉娘说话,“...没事,等安定下来,我教你女红,逢初一十五烧给胡爷爷。”

        胡玉娘兴致勃勃地点头,再继续兴致勃勃地看长亭手上功夫。

        没一会儿,满车厢和着香饵的味儿,另有茶香回甘。

        满秀笑嘻嘻地凑过来,“这是在做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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