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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而谢之容至豫州一月的行程里,除却遭了一两次流民侵袭,便再无他事。

        益王符稽倒是想将这桩姻亲搅浑,奈何手没这么长,邕州旧部又被陆家与蒙拓携手追得如丧家之犬,建康城内旧势力如春草一般被风一吹又嚣张几分,整个山河看上去是益王坐庄,殊不知暗流涌动里究竟是谁会阴沟翻船。

        谢家并未让谢询送亲,许是怕路途中有何闪失,继承人便没了。故而派遣的是谢之容的另一位堂兄来,来时刚好腊月初八,暂居别馆以休养生息——这算是远嫁,一路过来马车颠簸,姑娘家身子骨又弱,被磨得个黄皮寡瘦地去嫁人好看呐?故而若姑娘远嫁,多半都会早个三两天到,住在夫家的别院里好吃好喝地休养一下,争取到正日子时皮相已经达到了巅峰状态。

        谢之容提前了两天到,长亭奉命捧着碗腊八粥站在城墙下去接人,至于奉的是谁的命...

        陆长英不是人!陆长英有了媳妇儿忘了妹!陆长英假公济私!陆长英道德败坏!

        长亭顶着漫天的风霜,无语凝咽,心头暗暗怒骂自家兄长,其实再一想想,她当然明白这样最好,如今的一桩婚姻是契合还是貌合神离,多半在于郎君,女人家没那么多的话说,若郎君看重,女人自然活得好,若郎君嫌弃漠视,那女人的日子便不会太好过。

        陆长英看重这桩亲事更好,至少这样他们日子过得和满的可能性更大。

        长亭心里头这样想,脸上便闭了眼睛,如女壮士一般去迎接挨在脸上的风刀。

        远远看过去,一溜红色,没一会儿那红色就近了很多,长亭便见谢之容一身红狐毛大氅,面罩帷帽搭在身侧丫鬟的手背上下了马车,长亭迎了上去笑着福身,“阿容阿姐好呀。”

        谢之容将帷帽轻轻掀开,朱唇抿嘴也笑着还礼,“阿娇辛苦了。”

        长亭一见,便知她气色不大好,面上的香粉纵然糊得白,却亦能隐约见到她眼底的倦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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