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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五太叔公东窗事发,所有家业都交由陆十七一家打理,陆长英命他们迁往豫州古城墙外去,这其实便是变相除籍流放,陆五当下收拾行装连夜启程。兵变当日陆五太叔公一家虽在明面上干干净净,可私底下的粮饷供给没少砸出去。事情一旦被牵扯出来,他们家恐怕没有什么好果子吃,得了这么天大的便宜,只收了祖产家业又没收金银细软,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老五以为他压对了庄,谁知最后又落了个镜花水月。”真定大长公主正低头削梨,娥眉伸手上去想搭上一把,真定手一歪示意她别抢,“内宅只是软禁,外面杀伐果断,长英这小郎君也不知像了谁。陆五留不得,他就是陆家的祸害...”一只梨削完了,真定伸手递给长亭,“仲秋都快到了,秋燥多吃梨。”

        “哥哥不会放过五太叔公一家的。只是平成这些时日的丧事太多了,好歹先搁一搁。”

        硕大一颗梨,长亭觉着一只手都拿不住,想就刀分一半给小阿宁,哪知还没拿刀便听真定连声制止。

        “梨不能分的,自个儿吃完,我这儿再削。”

        真定盘腿卧坐在暖榻上,后背搭了张双福毛毡毯子,内厢暖呼呼地燃着檀香,真定就像一个安定入暮的老人,不对,真定如今本就是一个安定入暮的老人,她将什么都交出来了,手里握着的死士,陆家的命脉,库房的钥匙,毫无保留。或许因为如此,她才能同样毫无保留地与长亭说着漫无边际的闲话。

        “玉娘今年多少岁数了呀?”

        “阿玉比我长三岁,十八了。”长亭小口咬着梨子。

        “正好比秦家小子长三岁啊。女大三,抱金砖,两个人看着就很好啊。”真定一会儿又削了只梨子递给长宁,“你不是说她就只有叔婶还在了吗?她叔婶不管,咱们管。她有孝心,咱们都知道,她爷爷也知道,不拘要守足三年孝啊,隔了一层就守一年也是常事,都是大姑娘了得抓紧了。要不,就从咱们这处发嫁?从我库里走账目,嫁妆一定是头一份的。”

        秦家小子是谁?

        秦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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