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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就,短短几日之内,连黄承誉都能逼死了。难不成,偌大的垣定,还真是指望着一口井过活呢?”

        她面貌含春,笑语带俏,像在问个什么趣事。逸白迟疑了一瞬,老实道:“想必是杨肃用毒过重,就像姑娘说的,水这种物事,本无需全污,只要城中出现了一处有毒之水,剩下的,谁也不敢放心用去。”

        薛凌疑惑未退,摇着那张纸片瘪嘴:“我是说过这么回事,可人逼急了,只要尚有一线希望,总得要试试。

        杨肃逼着黄承誉去死,但凡城中还有可用之水,你我皆要垂死挣扎一番,他岂能坐以待毙。不放心的水,无非就是找人试试,人没事,不就放心了?”

        逸白含笑未答,薛凌指尖微动,将那纸张掉了个向,捏在指腹间,而后指节弯曲用力,一声脆响,将纸弹起,活泼道:“人死了,就再换口不放心的继续试呗。”

        逸白笑意有些僵,薛凌手肘支在桌上,撑了下颌,小性子般嗤道:“我看这事儿还成不了,怕不是得另想个招。早些间问你们如何借,你支支吾吾,现儿个来不及了,白费一着好棋。”

        逸白默出了口气,道:“姑娘多虑,城中确实无水了。”他顿了顿:“黄承誉以为诈降之事必成,既想骗得杨肃掉以轻心,又想激起民怨,所以,暗中往城中各处水源都投了毒。

        垣定上下,现如今,已无滴水可用。”

        薛凌只略挑了挑眉,片刻取了手望着逸白直拍掌,笑道:“这可真是个好法子,待他诈了杨肃,开青十来万人口,少不得有五分之一的青壮,便是老弱妇孺,也能给壮壮声势,添添柴火。何况有了这么一遭,皇帝人心大失,不知又有几州几郡要向黄家投诚。

        嗯.....他就没想想,自己要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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