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儿小说 > 古言 > 雄兔眼迷离 >
        她手在腰间蹭了蹭,掂量着明儿是不是也得挂上,又记起分别时苏远蘅那番话,思忱一阵,竟分不出真假。

        难不成,苏远蘅真的不怪自己见死不救?或者,说落井下石更贴切一些。

        这些零碎思绪理不出头,但小心使得万年船,虽说当晚江府已无人可用,难保现儿个没倾家荡产请几个杀手埋伏着。她闭眼之前瞅了瞅屏风外,只说薛瞑也是个倒霉鬼。

        一夜月色后,仍是起的早。今日驾车的居然不是平日老头,而是逸白身边那个大汉泠冷,先来了薛凌院外候着,不忘跟薛凌唠叨道:“白先生说姑娘来去麻烦,不如推了便罢,何必非得小心翼翼走这一遭。”

        东边红光隐隐,今日果真是个大晴天,只是郊外应有积雪未尽,所以还是极冷。薛凌笑笑扯着衣襟道:“这不是卧龙哭公瑾,不去也得去么。”

        那人哈哈笑过,薛凌跟着往外,忽而记起去岁,齐清猗非要去贺永乐公主生辰。当时自己固然是志得意满劝了她句想去就去,可这会子才明白过来为何齐清猗胆小如鼠还往水火坑里凑。

        不过是,她撺掇的永乐公主去求魏塱,致使后来祸事。皆是卧龙哭公瑾,哭给他人听。

        驸马府的桃花,又到快开的时节了。

        薛凌张口,朝着那大汉道:“有没什么药水给我来一瓶,呆会滴两点在眼眶里,也让我哭的情真意切些。”

        那大汉愈乐,连声笑道:“事到临头,上哪去找这玩意,姑娘昨夜提起,园中也还能炮制两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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