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儿小说 > 古言 > 雄兔眼迷离 >
        胡郢死后,其罪不赦,妻儿不保,沈元州权拒西北,风头无俩。

        可,这人啊,是薛凌花了大心思才见过一面的死囚,怎么可能死的无声无息呢。

        年岁已过秋冬,半年有余,魏塱坐在龙椅上,脑子里是三四个人来回在耳边给他学那句话。

        有狱卒因面见天颜而两股战战:“沈...沈元州害我。”

        有旧臣因再逢君王而涕泗横流:“沈元州..”他哭:“是沈元州害我。”好像真是沈元州害了他。

        也有圆滑的指望借此机会扶摇直上,手卡着自己脖子,嘶哑着喊:“沈元州......沈元州害我。”

        他觉得自己学的应该更像些,当时他离的近,那官儿命不久矣,上气不接下气,就是手拼命抠脖子,好似要把里头什么东西抠出来。

        然皇帝不置可否,挥了挥手,便将这些人的忧惧希冀挥散。魏塱甚至觉得,他不该听这些东西。

        听了,又能如何?

        听了究竟能如何,直到现在,他才知道。听了那几句话,他会让沈元汌久久跪在地上,久到众臣都察觉到了不对,以为皇帝是感动的说不出话。

        沈家这狂澜既挽的架势,确实很让人动容。可惜魏塱想的是,会不会......沈元州巴不得京中生乱?只有京中乱了,西北的兵才可光明正大往南。

        为何当初石亓可以从安城不翼而飞?为何沈元州无诏就先到了宁城?为何拓跋铣突然撤兵宁城?为何胡人年前还异动频频却在京中生乱之后突然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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