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儿小说 > 古言 > 雄兔眼迷离 >
        又等了片刻,确实无人惊慌。也就是说,场上无事发生。

        无事发生?难道苏凔递的东西不是昨晚写的薛宋桉?不会,他既不递,写来何宜。

        是了是了,定是他没有自称,只是献了章程,估计魏塱还在看,而逸白的人没听到他自表宋沧,所以还没动手。

        又或者是.....是他已然自表,逸白是吩咐人在他下大狱的路上动手?这也有可能,毕竟现在是天子在前,以魏塱之谨慎,近卫之人肯定是他心腹,逸白根本没机会动手脚。

        是了是了,各有其理,苏凔本就没可能命丧当场嘛。他又没将霍准黄家等事一一说出,晚一刻丧命差别不大。

        这也如病急乱投医的揣测勉强压住她心头恐慌,一双泪眼迷离再次恨恨瞧向祭台处,只一眼,叫她瞬间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苏凔已然起身,隔得远虽瞧不清表情,然他手上还明晃晃捏着一筒状东西。不作他想,定是昨夜那卷自表书无疑。

        薛凌犹不可置信,手忙脚乱往脸上湖了一把,大惊之下都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地,只想着怎么可能,苏凔站起来了,东西并没呈上去。

        此情此景,根本不可能发生这种事,文武当前,他官位在身,就是捧着一坨狗屎说要皇帝鉴阅,魏塱也得沾手上闻闻才行。

        所以皇帝不可能拒臣子表,难道是苏凔事到临头改了心意?如此固然好,可人都跪了,怎么可能改,就算他要改,魏塱又不是个死人,说呈是你,说不呈还能是你?

        薛凌越急越乱,越乱越理不出个头,脚下往前了好几步,眼看都要撞御林卫的枪尖上,一老妇人扯了她一把,忧中带慈,怜爱道:“小姑娘这是伤心到哪出去了,人有生老病死,便是天子太后,也免不得这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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