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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凔出了口气,也笑道:“李大哥非足下阿蒙”,又偏头来对着薛凌道:“早知他如此慧根,倒不如当初与我一同入学,今日定是功名在身。”

        李阿牛道:“诶,这功名我还不想要,你说这话,分明是文轻武。看轻我不要紧,难道是连薛姑娘一起看轻。”

        薛凌指了指搭好的架子道:“生火吧,馋的慌。”算是帮苏凔解了围。二人称了声好,取过炭块架子,不多时丫鬟送来香茶肉粒若干,直吃到日暮西山才散。

        将二人送出园时,薛凌冲着李敬思笑道:“难怪这几次见李大哥面有疲敝,读书虽好,总也要保重身体才是。”

        李敬思摆摆手道:“哪里疲敝,成立日参汤芝草的养着,睡都睡不安生。”说罢和苏凔一道叠手做了个礼,转身上了马车离去。

        薛凌在门口伫立良久,但看李敬思言谈举止,和往日李阿牛截然。以后,就真的是李敬思了。

        回到住处,齐清霏的信还在桌上压着。薛凌有许多日未曾在意过这个,七零八碎写的都是那些东西。但看字里行间尽是雀跃,送走齐清霏的羞愧感早就消失殆尽。

        就好像,苏凔嫌弃李敬思的升官之路还在昨日,下午见他二人,又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这些人,接受一件事为何如此之快?含焉也快,月半而已,竟好像是换了个人一般。独她自个儿,好似很多东西都咽的艰难。

        然今天苏凔提起齐清霏,此时再瞧信,她那些羞愧感又卷土重来。薛凌捏着信封,突然担忧。

        会不会哪天,也有某个时刻,苏凔会突而觉得李敬思不正,也觉得她,错的离谱。

        指上摩挲了好一阵,才将信打开,果然这封也和前些日子的相差无几。唯一有些区别的是,信上说到了开阳,那些随行的哥哥就不让她往前走了,且让三姐姐发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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