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儿小说 > 古言 > 雄兔眼迷离 >
        他是个,弑父篡位的......逆贼。

        好似京中忽而就到了隆冬数九,魏塱坐在书房里,一阵周身寒意哆嗦,想叫太监来加个氅子,又恐让人看出了自己私下偶尔间的胆怯。

        他带着闪烁惊慌想起当年早早筹备宁城公事,原是务必要阻拓跋铣南下。新帝登基,最重要安民心稳社稷。虽然薛家要死,可怎么可能真的让胡人过来呢,那不是给名不正言不顺的自己再添一笔罪名么。

        自古兵不厌诈,拓跋铣在拖住薛弋寒以后,于魏塱而言,其利用价值已经被悉数榨尽。彼年他年少,和薛凌一般对着个胡人嗤之以鼻,谁会蠢到真的给那些番人蠢狗四座城。

        就是自己幼妹,那也是赔薛家的葬,赔胡人,配吗?

        可宁城紧挨着平城,用将用帅,莫说他一个皇子,就是当时在位的梁成帝,也得和薛弋寒打个商量,何况无缘无由,凭什么换了人家旧将。

        只能是以和亲为由,找个能接手的人送亲过去,在那候着。战事一起,立即领命上阵。

        即便如此,人选也不好找。朝中众臣要么一心捧着梁成帝,要么都对旧太子魏熠赞誉有加。魏塱初登地位,能依仗的只能是黄霍两家。

        这还只是其一,他既不想失了宁城,当然是要找个能守住的武将去。黄家近十万兵权里,倒也挑的出几个有过战事经验的,可好些皆是与薛弋寒有过交情。

        另来魏塱有意任用新人,他确然恭敬称黄续昼一声外公,又在无人处对着霍准“岳父”二字喊的亲热,可黄家到底是外非内,霍家就更不用说了。

        魏塱当年已是弱冠之龄,非三岁小儿。焉能不知自己若无实权在手,坐得帝位,不过一傀儡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