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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拉间动静传到屋内,魏塱强忍怒气,甩了手头东西,让太医滚过去看看,此事也就罢了。

        打更的敲了锣,看沙漏已是五更正中,朝事轻易罢免不得。魏塱揉了揉额头,回头对着虚无处问:“黄家还没人来?”

        阴影里答:“还不曾,不过人去过命案现场了,想必身份无疑。”

        身份无疑,自尽的确是黄旭尧。魏塱遣人往王宜处时,也遣了人去盯着黄宅,果见有人鬼祟查探,一路跟着,是从黄府里头出来的。

        可见黄旭尧这三四年间一直被藏在京中,不知是自己好母后的主意,还是那位舅舅,亦或是已经魂归天际的外公。

        不管是谁,都足以让魏塱咬牙。手重重砸在榻边扶手上,思考到此处,他才对那句祖父死于薛凌之手开始上心。

        然这又是一道难题,祖父早就缠绵病榻,饮食用具俱是小心翼翼,太医下人一概如履薄冰,跟伺候活死人一样的日夜不离身,如何能亡于薛凌之手?

        用毒,薛凌根本没接触的机会,更不用说两三月间宫中御医皆轮了个便,不可能半点蹊跷都瞧不出来。刀剑,黄续昼遗容亦是宫里人帮着整理,且自己瞻仰过,并无不妥之处。

        薛凌,关于这名字的记忆过于遥远了,也不是什么心腹大患。突然之间听人说起,连带着那些事都像是黄旭尧一厢情愿的臆造。思前想后不得其果,魏塱靠在扶手上微阖了双眼,想再等些消息,或者说,等些人。

        黄靖愢自然是魏塱等的重中之中,黄续昼已死,能说清黄旭尧为何在京中的,估摸着不多。但昭淑太后稳坐江山,犯不着上赶着与自家儿子解释,那只能是剩下的为人臣子。想必不用皇帝提及,该自个赶着来奉上一番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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