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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人,怎么会自尽?

        他捏着刀柄,断掉的那截手指隐隐作痛,带着些报复的快感,对着弓匕道:“不必管她”,听上去,像是对自家的主子怀着莫大的自信。弓匕不好强闯,只能耐了性子,继续等着里头动静。

        薛凌不敢回头,其实她回头也瞧不清薛璃,数重纱幕相隔,霍准都只当薛璃是樽什么摆设,哪能想到是个活人。

        可她还是不敢回头,她怕从薛璃怀里蹦出两只兔子。

        好像她所有百思不得其解的事,答案不过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她无数次摇晃着那个孔明锁,绞尽脑汁的想,阿爹怎么会自尽呢,会不会有人做了手脚,伪造了案发现场,想将薛家的血洗的干干净净?

        直到江闳又说半块兵符不知去向,她开始怀疑阿爹是畏罪。那也不对,明明阿爹离开的时候,拓跋铣还在京中说醉话。

        怎么会,怎么会呢?

        她迎上霍准目光,想尽力表现的哀伤些,却言不由衷道:“是吗,劳他久等啊”。说罢又笑笑,侧着头回忆了一档子,道:“记得在平城时,父亲也与我提起过霍家伯父。”

        “那时,伯父应当还只是个芝麻小官,我都记不得官位了。能得霍大将军念叨几句,想来也有过人之处。”

        “你们是不是所交匪浅”?薛凌看向霍准道,莫名其妙的问。

        这个人她没见过几次,更关键的是平城是兵家之地,且不说找不出几个和霍准年岁相近的人,勉强拉几个对比,常年长在风沙之地的武夫,面貌神色与京中相国有天壤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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