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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索性如今宫里是有个肚子,不用等到瓜熟蒂落,还不许妇人早产么。刚好霍府里也有个肚子鼓起来了,算算时间,至多还有五六月。

        霍云婉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扯着一片衣袖,颤声道:“爹,这是.....谋”

        霍准赶紧将手猛地抽出来,怒喝:“娘娘自重身份,而今乃为天下之母,岂可作儿女态,臣告退。”

        他才刚迈了一步,霍云婉瞬间变了脸色,泪还挂在腮边未落,眼里已然是厌恶丛生,杀机毫不遮掩,一直冷笑着直到霍准背影消失。她丝毫不担心霍准会突然回头,看见一双刺心彻骨。

        她的爹,从来就没回头过。

        连习惯都一成不变,用的着时候,喊“婉儿”,用不着的时候,喊“皇后”。

        贴身宫女走上来,贴心递了帕子。霍云婉不抹脸上泪迹,反大力搓着刚才扯过霍准衣襟的手。搓完犹不足以,还要去蘸了茶水,再次揩过,方交给宫女,道:“烧干净些”。又指着桌上杯碗道:“一并碎了丢的远些。”

        她起身回房,铺了笔墨。此事不同往常,断然不是霍准开口说要什么东西,霍云婉就能罢休。霍准到家不久,霍云婉的信也随着就到了,仍是惊惧忧心,恐霍家大祸,定要霍准将经过来往讲的明白些,她也好见机行事,免得再魏塱面前有所错漏。

        霍准犹豫再三,还是将信原封不动的递到了霍云婉手上。他倒不是怕落入他人之手,那信并非是拓跋铣的原迹。鲜卑与霍准互通,一概是飞鹰到宁城,再由霍云旸润色成问安的家书,给人拿着也抓不出个什么把柄。

        仅仅是,他贯来觉得拿给霍云婉毫无必要罢了。

        然这次确实兹事体大,又见霍云婉苦苦相求,便觉得说的清楚点也好,一知半解,反让人风声鹤唳,皇后那个位置,到底重要。且这次的很多关节,还要女儿来办。除却一封书信,霍准又亲写了些一并递到了霍云婉手里。

        霍云婉给苏姈如的信,五万二字本已落了墨,哪只霍家的信回的这般快,她还以为那个爹要一如既往的搪塞过去,得花上好些心思打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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