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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城边塞,生竹不易,魏塱没工夫揣测此间寓意,而是小心将竹筒里绢布倒了出来。他登基这些年,倒是忘了,白漆有报丧之意。

        宁城谁死了?

        绢上内容正是他想知道,却又与他想知道的东西相去甚远。

        “霍将军身故,边关有变”。孟行的第一封密信只有这短短数字,虽是简明扼要解了魏塱疑惑,却又带来更多疑惑。

        霍云旸死了,怎么会,如何死的,又是谁让他死的?

        “朕收到了,你退下吧”,魏塱急急遣退了还跪着的传信人,不等他敲桌子,身后已然飘出两三条影子,领了真正的金牌连夜前往宁城。

        第二日沈元州到了宁城,孟行又往京中递了信,这次是百余字的长篇大论,详述了霍云旸如何在年初火烧安城粮草,又暗合鲜卑逼迫羯族向梁国求援,后以此为借口往宁城一线囤粮买兵。

        而后天子圣明,霍云旸狗急跳墙,暗合城内一众奸人,撤空平城,往里运送大量军需,邀拓跋铣南下,以求挟军功而自保,持盛名而篡权。

        宁城副将孟行撞破其恶行,暗连忠义之士将其斩于城头,并将合谋之人尽数拿下,收于宁城大牢,即日押送进京,供三部会审,候天子裁决。

        又逢拓跋铣兵临城下,以狼烟为号,令三城驰援,乌州沈元州为将,共护大梁江山。

        信仍是深夜才到了京中,魏塱本已歇下,他当然甚是关心霍云旸死活,然派去的人最早也得后日晨间才能到宁城,现在除了等别无他法。

        朝堂上还是七嘴八舌的吵着,五花八门的争论层出不穷,实则狗屁不通,唯一有点用的就是苏凔案快结了。

        刑部上奏说得了口供,此事为霍相国一手炮制。当然这事本在魏塱意料之中,算不得惊喜,也就寥寥数语过去,由得一群霍家死党还在争论刑部主理枉法贪赃,趁着霍相在大狱便落井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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