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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凌好赖出了门,她本不乐意和霍云婉扯这些乱七八糟的交情,且心下急的很。兵符纹样如蚁虫横行,描了即便只记得大概。若立时重绘还好,耽搁久些不知要忘多少,这蠢货还在这废话连天。

        眼见得门开了,当即施了佛礼,归入慧安师太一行人中。这一路上,薛凌不作它想,只顾着在脑子里一遍遍回去纹样铭文,反倒走的没那么难熬。

        薛瞑一直在隐佛寺等候,除却接薛凌返程,自然还为着那采买和尚。果然昨日一吓,今朝二人相见,那和尚直追着问薛瞑主家究竟是何方神圣。

        要说这和尚,法号福见。按佛家偈语福字辈的和尚辈分极高,大抵得是亲传弟子才有的派头。以其地位见识,自然知道京中从来不缺坑蒙拐骗的。换了往日,薛瞑未必能把话传的圆满。

        至于今日,卢荣苇确实是过的水深火热。

        黄家权柄多在吏部,近京兵马反在其次。要削其权,路径无非一条,革职问罪可以一劳永逸。然皇帝总有点忌惮,大抵还有点母子情深,不能将自己母家直接给连锅端了吧。

        主干削不得,唯有去其枝叶,让其独木难支。首当其冲的,可不就是卢荣苇倒了大霉。于公,他亦是吏部要员,可以替黄家扛罪。于私,这人是个黄家党,就差和黄靖愢穿一条裤子,不动他动谁。

        虽人还没下狱,可这风声,可不仅仅是吹到后宫而已。便是卢荣苇本人,估计都在日思夜想:黄续昼那老不死怎么好死不死他就这么死了。

        所以自己靠的大树要倒了,根本不用薛凌来提醒,福见自个儿心里有数啊。朝堂上的事,不一定能牵扯道隐佛寺来,可谁说的准呢?吓的他将寺里大小贡品全换了一遭,那杯碗瓢盆的都换了不少。

        他未必认为薛瞑可救他性命,但人到急处,多条路子,那总得走走先啊。难保那烂果子的事儿,不是人家故意提点自己呢?谁家千金小姐没事赶到寺里捡果子吃,还赶巧了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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