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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祖吃不得两口鲜果子就算了,今儿个连云都腾不得,还要自己走路了,这隐佛寺的佛祖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好在虽说是角落,不过门外大殿上别无旁物,一览无余。薛凌走下台阶,转了个身就瞧见了马车所在。

        薛瞑急急追上,二人在马车上坐定。看薛凌好似还不太乐意,薛瞑小声道:“挡着别人正门,总是有失规矩”。说着话视线移到了薛凌裙角处。

        她穿的素,炭灰沾在衣角上格外明显。眼瞧着薛凌提了一篮子重礼,薛瞑还当是隐佛寺里有她哪位旧友要去拜谒,现看裙边黑了好些,不免多生揣测。

        薛凌也注意到了他在看,顺着自己瞧去,紧跟着弯腰抖了两下道:“没事,给人上坟沾的。”

        薛瞑便再未多问,只说那采买到哪都是个肥差,所以薛凌要找的秃头算是寺里的脸面人物,前几回来已知其法号,问得几个僧人,也就找着了。

        话也传的顺利,依着交代,没等那秃头反应,薛瞑已转身离去。殿堂里不比老李头那土堆荒凉,四周有人,秃头自也不敢拦着。

        薛凌听着点了几回下巴,再没说别的。二人并未直接回了壑园,行至主街时,四周灯火已燃,人群喧嚣。薛凌呼停车夫,与薛瞑道:“我自个儿去玩一阵,你也爱去哪去哪吧。”

        薛瞑“小”字还在喉头卡着,薛凌已掀了帘子只给他留了阵香风。

        好些日子不曾在街上游荡,来来往往总是那几个人,确也憋闷。薛凌捏了捏手腕,一看周遭男女老幼,思量着不如去临江仙喝些茶,再来选些散碎东西图个好看。

        薛瞑只稍作思索,随即跳下来跟在了薛凌身后。薛凌看了一眼,终没让人滚远些。

        生气这种情绪,能拥有也是一种福气。在意才会生气,不在意,谈何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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