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儿小说 > 古言 > 雄兔眼迷离 >
        既然是要赶着去找这些玩意儿,京中不作它想,唯有陶记。她走的快,过了主街,转眼就到了门口。不想卖这些玩意的铺子,不比日常茶饭营生,需要赶个早集。这都天光了,打烊的牌子还在门上挂着随风晃荡。

        薛凌瞧了瞧四周行人,自觉对着大门踹一脚,少不得有好事的要报官。她从李阿牛处听过,巡街的卒子最喜欢抓这种当街打砸的独身肥羊。

        没有前呼后拥,必然不是王孙公子家出来的。但能有这般横行的,又少不得家里有几个臭钱。管他谁对谁错,先锁了把刀架脖子上喊走。不等到拖到处事的地儿,掏出来的银子,能抵好几个月俸禄。

        更有甚者,与城中的泼皮勾结,逮着像模样的,最好一瞧就是外地那种,三俩个结队的也不妨事。泼皮瞅准了碰上去,故意挑起纷争,再往地上一趟,那卒子便跟长了翅膀似的飞过来。事成之后,泼皮或得俩铜钱听响,或一文也没有。关键在于泼皮常日里装疯卖傻,卒子就跟着装聋作哑。

        也算..也算是个底层活计吧。

        想想李阿牛不过才在御林卫吃了半年的食,说起这些事来倒是一个眉飞色舞。薛凌当时听了个乐,现记起来,也似乎无动于衷,仿佛天地间从来就是这狗屎样子。

        绕了到后院处,墙翻的轻车熟路。她记得陶弘之食宿都在此处,并不似有的店家,铺面只作生意。脚踩到院里青石,仍是没听见动静。那次偷摸过来的暗器还记忆颇深,故而她走的缓慢,平意也滑了些出来。

        然一直走到陶弘之寝房门口,还是没个反应。薛凌甩了甩手,正正经经去扣门。要说这京中,还真是就陶弘之一人跟她无冤无仇,上次说是有点不愉快吧,后事总也妥当,加之那颗药丸子是白拿的,权当两人之间的债清的干净。

        如此,薛凌自觉不好一上来就不讲理,然她实在是没什么耐心,敲了三五次不见动静,脑子里才想着不若就在院子里站着等等,身子却老实的很,伸手去推了一下门扉。就轻轻触碰了一下,里头清香味扑面而来。

        开的如此顺,反倒吓了她一跳,下意识腹诽了一句“这门轴定是桐油涂多了,这般不禁推。”

        也不知陶弘之是去了哪,屋里桌上残茶未收,一碟子点心才吃了半块,剩下半块搁在桌上,碟子里还有四五块叠成一摞。杯子里茶水虽不热,却是明显还有余温,显是人刚离开不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