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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如此,倒不如,先下手为强,把事做的再彻底些。干脆就借着苏凔,既毁了魏塱打算培植的文臣势力,又将沈家与羯人来往斩断。只要再压制魏塱一两年,他自有办法放个奶娃到皇位上去。

        反正,与皇帝掰腕子,他霍准不是赢过一回了么?

        于是,苏凔的笔墨尚未写顺,参他的奏章已经递到了魏塱面前。一同被拖下水的,还有另一个官不官商不商的行运使-苏远蘅。

        其实,若无薛凌与霍云婉等人在中间挑拨,魏塱与霍准的关系,并没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他两人之间,也许是不会有个好结果,但若任其自由发展,要打起来,也不会是现在。

        然事事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薛凌很多时候,没有去考虑这些。霍准倒是想的多,可他大概是没想着,人心隔肚皮。自己的女儿,原也是个人的。

        所以,想与不想,也抓不出多大区别了。大抵,算计之事,结局不过殊途同归。

        霍家的手笔,该是万无一失。炮制物证,再容易不过了。苏凔那座破烂宅子,常年一个糟老头子看着,便是有些拳脚的壮汉也拦不住,何况是霍家遣过去的好手。

        一堆金玉玩物被搜出来时,震惊的不仅仅是朝野上下,还有苏凔本人。毕竟,有些东西,他在苏家都没见过,更莫提是当年的宋家。

        人证也不是什么难事,命这种东西,贵者千金,贱者黍米。只要银子花出去,自有恶鬼肯推磨。甚至连告发的理由都编排的分外滑稽,几个小丑跳梁,说苏凔帮着苏家,打压整个西北的其他商人,逼得他一家老小都没了活路。索性拼着性命不顾,来求个公道。

        狗咬狗,说起来是比狗咬人要可信些,再加上霍准一派的朝臣煽风点火,织出来的东西,该是天衣无缝,能将人生生捂死过去。如果,那个人不是苏凔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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